他探了探秦缘圆脉搏,是一贯的虚乏无力。
他皱着眉,有些为难,便只能在她下腹缓缓地揉,希冀让她的疼痛稍减。
秦缘圆初时还觉得舒服了不少,眯着眼哼了哼,但随即一股鲜血漫出,她尴尬无比,生怕痕迹落在玄迦身上,于是热着将玄迦的手拍开,想要从他怀中挣脱:“你,你走开。”
玄迦自然不愿意:“莫动,你不是疼么?”
秦缘圆支支吾吾:“我怕弄脏你的衣服。”又道:“我要回家。”
先前胡娘子,不知道她葵水未至,是送了她几条月事带的,如今正在家中放着。
玄迦低咳一声,将女郎放在榻上。
秦缘圆局促,双足在空中晃了晃,偏头未去看他。
胸口处的皮肤突然一凉,秦缘圆垂眸去看,原是玄迦半蹲着身子,替她将散下的衣袍勾了起来,又将衣襟扣得严严实实。
他双手生得瘦长,玉骨似的,带着微微的凉意。
玄迦动作很快,随即将熏笼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双手自她腋下脚弯穿过,结结实实地将她抱起。
琳琅其实一直在门边候着。
她看见玄迦大师手中抱着个袅娜纤细的女郎,她那玉枝一般的手腕无力地垂下,似在风中晃荡的落花。
琳琅注意到女郎腕骨上的梅花印痕,盯着看了片刻。
莫名的,有些艳色。
见他们二人远去,她方进门收拾。
却见那贵妃榻上,藕荷色的褥子中央,沾染了一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