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常年病弱,脖颈瓷白纤细,低垂的姿态也有一股不胜凉风的孱弱娇美,分明是赏心悦目的场景,玄迦却被这话气得窒了口闷气。
他怒极反笑:“你晓得求他,列出一二三四个交换条件,却不懂得求一求我么?”
秦缘圆愣。垂下头,不言语。
她哪里还敢奢求。
玄迦是玉石塑成的人,世人瞧他,壳子泛出润润的光华,只以为他是最和煦可亲的佛,但他芯子便是冷的,冷硬淡漠。
他愿意救她一次、两次,大概是日夜念着佛经,心性一至,突然有了几分救人的闲情,顺手便救了。
毕竟当初,玄迦切出她是中毒之相,也懒得告知一句。如今她手上无交易的筹码,又怎敢奢求玄迦帮她。
况且,若叶淇说得不错,毓王或许是玄迦生父,她虽不解二人纠葛,但总不见得玄迦会为了她不顾他爹的性命。
玄迦一字一句:“秦缘圆,你躲什么?”
近乎咬牙切齿。
他抬着她的下巴,强行让二人的视线交会在一处,目光灼灼。
秦缘圆把心一横:“你当初分明知道我中毒,却再三说不晓得如何治,明摆着不愿意多管闲事,难道如今会为我违逆天子么?”
玄迦神色一顿,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