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着宽袍,身形清癯,两鬓染霜,大概是崔家二房的家主,崔博南。
崔青岚愤然跺了跺脚,脸上笑意狰狞:“玄迦,你以为你披上袈裟,便是干干净净的佛子了么?谁不知你是个低贱的杂种,从前……”
“带女郎回房养病!”崔博南低喝,额边泛着青痕。
秦缘圆被他们父女吓了一跳,心中惊骇,只想着:崔青岚怎能好端端地发疯?
却见崔青岚唇上捂着帕子,嗯嗯哼哼地被“请”了回房,再没说出什么危险之言。
崔博南吸了口气道:“大师,小女无状,请见谅。“他皱眉望向秦缘圆,问身边侍女:“这位是?”
有人解释,她是清凉山上的居士,是崔青岚的客人。
崔博南听后,脸色仍泛着冷意,微颔首,不怒自威,一派风仪。
秦缘圆瞧得有些忐忑,低声告辞,便迈着碎步往外走,心中又总响起崔青岚的怒号,玄迦的身世,他从前怎么了?
恍惚记着事,脚下踢到一块硬物,足尖泛疼时,秦缘圆抬头,原来竟已走到垂花门外,车马已备齐,就要催促她上车。
弦歌将车帘撩开个小角:“居士,请上车。”
秦缘圆踏入车内,瞧见车内的光景,心头却陡然一紧,揣着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地乱窜,她压着气音,紧张道:“你怎么来了?一会来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