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交易听起来荒谬至极,但她不免联想到,自己方才不就饮了玄迦的血么?萧铎究竟要她的血做什么?
事实是,秦缘圆也问了出来。
萧铎却笑得一脸高深:“女郎自有女郎的过人之处,若得赐血,吾愿出十金。”
十金?秦缘圆心情顿时复杂,她的血有这么值钱么?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放血一次,便能有十金,吃喝要钱,看病要钱,买药要钱,桩桩件件都落在钱上。
且献血这种东西,对身体的本身无害。
秦缘圆虽然心动,但仍旧理智。
八两血,约等于四百毫升,成年人若献出去,于身体并无损害,反而能促进造血;但这副身体显然羸弱,这血便不能轻易放。
何况萧铎要她的血,用于何处,会否引发不好的事情,殃及她这无辜的池鱼?种种未知,她自然不敢胡乱答应,只问:“为何非我不可,又用于何处,请郎君明说,这般遮遮掩掩,我如何安心。”
萧三郎笑了笑,缓缓道:“女郎可真警觉,既如此,我便照实说了。”
“非你的血不可,是因为你中了乌昙婆逻花之毒,这花产自西域,绝迹多年,我追寻三载,才遇着女郎一人。”
“我有一友人,也是身染奇毒,需得此花做药引,方能解毒。”
“如今虽寻不着花,但你染毒多年,血中已然带毒,以你的血做引,功效亦然。”
“如此说明,女郎可满意了?”
萧铎侃侃而谈,声音轻缓,春风似的,但秦缘圆却如坠冰窟,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她藏在衣袍下的手都情不自禁发抖。
她竟中毒了?原来自己的周身病痛,是因此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