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甚至来不及回转,却见又一把尖刀刺来,秦缘圆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抓着玄迦跨在马鞍上的刀,闭着眼往前捅去。
再睁眼时,那黑衣人的双目布满血丝,几欲夺眶而出,满眼仇恨地盯着她。
秦缘圆一骇,手中的刀便松了,落在地上,发出铿铿两声。
玄迦语气带笑,眼中还有几许玩味:“你倒是胆子很大。“
秦缘圆怔怔地看着前方,却发现吴让手中的弯弓似满月,箭头锋芒直指玄迦。
来不及反应,秦缘圆便一把扯着玄迦往侧边倒,那箭矢擦着她的颈侧过去,划开一道伤痕。她捂着渗出的鲜血,大大地舒了口气。
玄迦不能有事,他出事了她也要完蛋。
玄迦反手将手中的刀飞出去,打落了吴让手中弓箭。
他拧着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带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但未有过多停留,又飞身往前杀去,只剩她骑着马,立在一群尸首之上。
但好歹刺客所剩无几,她身边总算干净。
不过刚松了口气,那一直观望的吴让,策马绕过包围玄迦的人群,径直将她擒住。刀刃抵在脖颈上,凉丝丝的,随时便能划破她的喉管,取她小命。
吴让大声吼道:“玄迦,你这小情人,已在我手上了,想救她,便束手就擒罢。”
秦缘圆很想说,她不是,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但玄迦抬眼望来,皱着眉,眸色中有几许癫狂。
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身侧五六个黑衣人登时发出猛攻,滴着血的刀不约而同朝他砍去。秦缘圆心神一震,扬声呐喊:“大师!当心!”
但那刀刃紧贴着她的肌肤,剧烈呼吸之间,已将她的皮肤划破,渗出一条血线出来,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