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弟子从未受过此等钻心的疼,现下不知是错觉还是留下的后遗症,只要弟子一感觉灵根,五脏六腑便像灼烧般疼痛起来。”顾逸辰将明致的手放在胸口处按压,“弟子这才在师尊面前丢脸了。”
“这么痛苦的吗?”明致看到顾逸辰眼角泛起的泪花,看起来并不像装的。
他想起黎袖则说浸泡灵泉回味无穷的舒服表情,再看看痛苦得眼角泛泪的徒弟,难不成洗成单一灵根比废灵根去除杂质要容易得多?
不可能吧。
之前黎袖则每次洗灵根都半死不活地抬出来,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然就是月浮宫厚此薄彼,两个无妄山弟子区别对待?
就在明致胡思乱想,顾逸辰委屈地揽过他的肩头,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看样子十分痛苦。
“这艘船上应该备有医修,”明致看他实在难受,把他摁在床上盖好被子,道,“你先躺着,为师去帮你找个医修过来。”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手腕却被顾逸辰握住了。
顾逸辰虚弱地摇了摇头:“弟子并无大碍,就不麻烦月浮宫的道友了。”
说到月浮宫,顾逸辰的眸色还暗淡了下,显然对这个地方的人事物没什么好感。
明致看得心疼,在床沿边坐下,把顾逸辰的手塞回被子里,道:“那为师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