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笑着，但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尤其是他笑起来牵扯整个嘴角的动作实在算不上真诚。

“让我想想，为什么改主意了呢，是乔智华让你觉得他不忠诚了是吗？可是他明明对你如此真心。”

“可怜啊可怜。不过呢，乔智华那人也该，信不过你所以提前找好了后路，不然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江河一脸的无所谓，樊景明看着他面无表情，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久了，江河也懒得装下去，干脆摆出一副无赖的姿态，坦言。

“无所谓啊，反正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流动资金不足，就算你们想骗钱也没办法。”

这话有点示弱的意味，但江河说出来却没有这种感觉。

樊景明看着他，慢慢不自觉就笑了出来，说了到现在为止地第一句话。

“你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樊景明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江河，但他恣意惯了，也不管江河探究性的眼神，明摆着说。

“你在三山城和杭城的楼盘，都是可持续性收益，你和我聊天的功夫分分钟都有进账，说谁没钱你都不可能没钱。”

江河有一瞬间的呆滞，樊景明明明对自己如此了解，所以为什么还咬留在这里和自己周旋，他明明可以骗自己一直骗到最后，非要搞点花样出来才算完。

他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牙齿间溢出一声笑，“合着你知道一切还和我周旋，玩我呢。”

樊景明这回却老实的摇了摇头，双手举起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散漫说，“我可没有玩你。我只是有事要求你。”

放屁。江河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但樊景明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说说你有什么目的。”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江河现在有点后悔答应樊景明来了。

但他总归是抱着来玩的心思，眼睁睁地看着樊景明面露无奈，笑容苍白又无力。“我是为了黛安芬。”

就算之前江河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他亲耳听到以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这理由怎么听怎么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