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栎被他半拉半扯的带到一个房间,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双眼紧闭,嘴唇发黑,苍白的面容爬满细密的血管,皮肤散发出隐约可见的寒气,明显是中毒之症。
“这是我爱人,向慎禧。”沅镜水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坐在床边,看向男人时,眼中浓厚的担忧之色不假。
登徒浪子一旦情根深种起来,确实很令人心动。
“他中的是冰蟾毒。”樗栎一眼便认出男人身上的毒,“而且这种毒制作起来十分麻烦,一不小心还会弄到自己。”
仅仅看几眼便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沅镜水想,他这次真的找对人了。
“我爱人喜欢行侠仗义,爱为弱者抱打不平,因此惹来不少仇家。这毒中一个月有多,请了无数名医都没办法,无可奈何之下才打扰大仙。”
“行侠仗义?呵,若这位富有仁心的大侠发现救他的人不是个好东西,莫不要气急败坏了?”
“慎禧对事黑白分明,就算救他的人是个天下第一坏蛋,也不会恩将仇报。何况出来行走江湖,必然身不由己,再正义的人谁能保证他没起过欲念。越是安分守己,越容易误入迷途。”
樗栎直勾勾的望着他,一股怪异的感情在心间油然而生。
“中毒虽久,所幸不深,还未到攻心地步,有救。”
他摸着男人的脉象,算是愿意帮沅镜水救人。
明明是势不两立的敌对,他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应了下来。
或许,看到沅镜水期待的目光,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聊着聊着,便来到凉亭喝起小酒。
“大仙,我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樗栎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可是上等的烧刀子,烈得慌,需慢点喝。”
沅镜水比他好不了多少,顶着张被酒水醺红了的脸,不修边幅的拍着大腿唱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