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现在我坐在床上看着我新上任的丈夫,心里却思量着,那个和我拜了堂大公鸡也不知道被抱到哪去了,要是还没被送到厨房,等我和小将军和离之后就把它带回岭南,留个纪念。

唉,也不知道我爹要是知道我来拜个寿还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得笑话我多久。

都说长幼有序,这我哥还没娶媳妇呢我就先成亲了,也太不像话。

不怪我心大,还有闲心思量只鸡,而是冲喜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命理邪说,要不是我出生那会是实打实天降异象让我自小有几分迷信,现在的我也不会为了那一线生机嫁了个男人。

但如今也算是尽了人事,之后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床上的桂圆花生硌的我屁股疼,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也生不了孩子,还这些花样来干什么。

我两腿一伸下了床,活动活动腰,在这间不算大的卧房里溜达起来。这应该是小将军的寝室,桌案上架着一柄红缨□□,枪头有些磨损泛着冷寒的银光,也不知这枪取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从前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神兵凶器,于是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枪杆,顺着红缨一路刚要碰到枪头。

“别碰”

幻听了?这屋里除了我也没有活人啊?不对!不是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在那躺着呢吗。

我猛然转头,正对上如初醒雄狮般锐利目光,让我有种被捕食者的目光锁定的感觉。

燕戮,闻名不如见面,剽疾轻悍,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