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柔连着追问:“大夫,我母亲当真没病吗?”

大夫听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胡扯!令堂身体越来越好,大小姐难道很想令堂身体不好?这是什么居心?”

姜定柔哑口无言。

大夫气冲冲拿起药箱,自言自语:“不给老夫方子看就算了,非得咒自己的母亲有病。什么人这是……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呢。”

姜定柔:“……”

大夫被气走了。姜定柔也只能作罢。

纪威安还“借宿”在庄子里,姜定柔一想到这魔头还在就浑身不好。

不过她不敢开口赶他离开,只当没这个人。反正前世她对纪威安做的缺德事一件都还没做过,纪威安总不能拿着这些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姜定柔如此这般想了好几遍,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只是在说服自己,至于纪威安心里怎么想的,鬼才知道。

……

三日的期限很快过了。姜氏宗祠那边很快算来九百亩良田的田租。

扣去佃农的人工和其他各种费用,再扣掉一半分成,十年算下来这九百亩的田租数目实在吓人。

姜氏宗祠拿了一叠银票抬了两个樟木箱子的银子,这才算是把这数目凑齐。

姜定柔把银子给母亲隋氏看。

隋氏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有怎么多?没算错吧?”

姜定柔哭笑不得:“母亲,这怎么会算错?女儿还觉得他们给的少呢。”

隋氏出生官宦世家,从小锦衣玉食,实在对银钱什么的都不在意。她这辈子就没亲眼见过这么多银子。

她坐立不安:“那这些银子怎么办?要不捐了乡里修路修桥?”

姜定柔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