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胖脸上就像是开了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

嘴巴上却像是栓铁索,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姜定柔笑了笑,可惜了,两巴掌就让秦氏这头母老虎噤声了。不然她还想多打几巴掌呢。

秦氏憋了半天,不甘愿开口:“我……我刚才是骂别的小贱蹄子呢……”

隋氏捂着心口,喘着气冷笑:“好好……骂别的小贱蹄子那就去别的地方骂去。在我的院子里骂什么?”

秦氏找回了点勇气,哼了一声:“我爱在哪儿骂就哪儿骂,大嫂子要是听不得就别听。”

她说出这一句明显中气不足。

姜定柔幽幽开口:“刚才我打的也是苍蝇。如果二婶婶喜欢在这儿继续骂,我就在这儿守着二婶婶,免得又有讨厌的苍蝇扑在脸上。”

秦氏想起刚才姜定柔打那两巴掌的狠辣果决,心头顿时胆寒。

这传言中已经染上不治之症恶疾的小贱人竟然敢下狠手。

更气人的是秦氏不敢回手!

秦氏瞪着姜定柔,恨的牙痒痒的。

不管隋氏和姜定柔在京城国公府怎么不得宠,终究还是头顶着国公夫人和国公大小姐的头衔。

她丈夫姜远卿只是白身,没有任何官职。也就是说她说到底还是民,不敢和官斗。

秦氏眼咕噜转了两圈,忽然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好端端的怎么会飞来横祸!”

“好好的手都被烫伤了,这还没出阁呢,要是以后留了疤可怎么嫁人啊!”

“是哪个天杀的小贱人把我的女儿伤了啊?你们索(说)……你们索(说)……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贱蹄子故意的?”

“你们赔我女儿的花容月貌!你们赔!”

“大嫂子你贵为国公夫人,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这些穷亲戚。这事你得给我们娘俩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死在这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