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忘了,甚至要赶尽杀绝。

姜远山见姜定柔不吭声,还以为她小小年纪怕了这阵仗。

姜远山摸着胡子,眼底都是蔑视:“让隋氏出来吧。看在族中人的份上,这庄子是不能住了。在交山有个庄子,更清幽,那边适合养病。”

交山?

姜定柔都气得笑出声了。交山那边一大片坟地,那个庄子一个鬼影子都没。搞不好都是成了义庄了。

姜家这几个旁支看样子是真心要把她们这养病的她母子二人往死里逼啊。

真是一群吸血的姜家人,逼迫孤儿寡母,搞不好是为了彻底拿了那几百亩的田!

姜定柔似笑非笑:“姜大爷爷的意思就是要赶我们母子离开了?”

姜远山轻咳了声:“这怎么是赶呢?这可是为了广大的乡民和姜氏族人好。”

好大义凛然。

姜定柔故意叹道:“姜大爷爷。让我们娘俩走也行,那十年来九百亩良田的收成麻烦结一下。”

此话一出,姜远山和其他长老们脸都绿了。

她保持冷淡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地盯着姜氏大小叔伯们。

姜远山怒道:“这这……”

“这什么?”姜定柔明眸如霜雪般冰冷,“姜大爷爷公正公义,断然是做不出那等夺我们娘两体几钱的恶行吧?再说了,那九百亩的良田可是我母亲的嫁妆,可不是姜家族人的义田。”

“不信我可以让我娘拿出田契来。”

田契是最大的杀器!

姜远山的脸黑了,其余姜家长老们亦是哑口无言。

姜定柔的话正中他们龌龊的心思。

可是现在……

姜远山等见自己一干好盘算竟然被小小年纪的姜定柔给挤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顿时气得只想掐自己的人中好不至于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