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间,肉墙动了,搭在白羽上的胳膊收紧,刚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小空间转眼又失去了。大白鸭动也不敢动,收拢鸭毛,克制炸毛的冲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到半压着自己的人再次深深睡去,豆豆眼小心翼翼地向上抬——
梦里熟悉的脸,出现在豆豆眼里。
完了完了,这要怎么解释!!!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鸭子了。
裴琛感觉自己不受控地跌入一场美梦,不受控地同意了一场婚礼,但这种不受控中又带着许多的心甘情愿和欲拒还迎。
梦里的状态不是很好,晕乎乎地,如同醉酒,如此他更心安理得地“被迫”碰了那个人,亲了,也抱了。
反正是梦,反正他喝醉了。
但是!
梦里抱着什么的那种感觉是不是过分真实了些?
随着脑子逐渐清醒,醉酒后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在脑海,当时他们被各自送回各自的房间,但自己好像在什么人影的牵引下,进了邵涟的房间,还……
上了他的床。
那现在身边是?
裴琛浑身僵硬,但胳膊圈住的大小,以及那肉墩墩软乎乎的触感又告诉他,好像和自己想象得有出入啊。
拍戏的时候,邵涟的腰看上去并不肉,相反,肌理分明,线条正好。
很性感。
裴琛悄悄睁开眼,垂眸看向自己怀里——
别说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了,甚至连人都不是。
一只很眼熟的大白鸭,正瞪着双绿豆眼,无辜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