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池濂心脏有点酸涩,莫名其妙的。

后来被换位置也让他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季青林从黎斯身边挤开,而是两人本沉默着,不说话却也不难堪。但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刚刚好就多在他们中间。

于是他就成了那个多余的了。

他没必要再坐在那个位置,坐得他自己也不太舒畅。

烦,闷。

池濂手指夹着李启给的那只烟,低头弯着手掌拢在香烟的周围,唇里叼着烟,一手摁开了打火机。

“咔嚓”的一声,弓起的瘦薄掌心内腾起一股明媚晃动的火苗。

火苗舔舐着香烟的脑袋,池濂垂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在被火一股股地烧着。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

看来不是特别难。

就是这感觉……似乎也没什么吸引人的,他感觉不到李启等人口中的“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挺无聊,还单调,也不能燃灭烦恼。

“啊……”

他仰起头,狠狠地闭了闭眼,声音里有些不解气的郁闷。

身后的厕所的总大门被人推开了,看来有人进来了。

池濂没有回头看,在洗手池两边撑着手,低着头。

嘴里还含着一根烟,没吸气,也没吐气,就这么硬生生地叼着。

他感觉自己的肩被人轻轻敲了两下,然后他听见了黎斯的声音。

“会抽烟么你?”

懒散的,带着笑意的,黎斯的声音。

池濂抬起头看着镜子,镜子里他的身影旁边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挺括,眉眼清明,气质平淡而透着雅,比他高上一些。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