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直居住在钟粹宫后殿的戴佳氏被晋封为嫔,虽然没有赐宝印封号行册封礼,好歹也是个嫔位了,份例跟着涨了上去,好歹也算在宫里混出头了。
戴佳氏对此倒是不大惊讶,平静沉稳地接了旨,定贵人却比她还要欢喜,拉着她温了酒,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七阿哥升了郡王,十二阿哥得了爵位,戴佳氏又被封为嫔主,都是值得欢喜的事。
她全无分毫落寞,只为戴佳氏欢喜,如此心性,也是十分难得的。
佛拉娜对此颇有些唏嘘感慨,言罢用了半碗茶,忽地又说:“可当年再是交好默契,以为交了心的人,总还是会有渐渐走远的。”
娜仁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本就不是抱着真正交心的想法走到一起的,又何求能够一生为知己呢?”
这是大实话。
佛拉娜听了,忍不住轻笑,似有落寞,又似是嘲讽,“可不是吗。不说这个了,太后七旬大寿,打算送些什么?”
“绣了一部《金刚经》,绣在屏风上。”娜仁说着,心有余悸,“绣得我眼睛都要瞎了,佛经里的字为什么都那么生僻难认还难绣!”
佛拉娜:“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自己呢吗?……不过太后定然会喜欢这一份礼物。这阖宫里,除了太后,想来也没人能叫你用这一份心了。”
她有些酸溜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