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夜浅眠。
醒来之时,我的身旁已然没了辰灵的踪影。
我知道他自有安排,丝毫没有大惊小怪,径自起床更衣洗漱。
上了朝又退了朝,我把温故离与暄帝召至御书房,问前者何时能把昨个儿敲定的说法拟成诏书,以将暄帝的存在昭告天下。
岂料男子闻言,当场就掏出了一份拟好的诏书,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我的眼前。
好家伙,我昨天才把这事儿推给他——咳咳,我才将此事托付与他,他今天一早就能交出东西来了?
我有些吃惊地接过温故离递来的白纸黑字,打开后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发现他果然言辞妥当、无懈可击。
为了表示对暄帝的尊重,我还特意拿给他看了看,得到他的认可后,这草稿就算是通过了。
与此同时,我也不忘夸温故离几句,大抵是褒奖他办事效率高、为主分忧解难之类的——完了之后,我差点就加了句“温爱芹果真是一碰上暄帝的事,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啊”。
但最终,我选择的做法是分别给他俩一个暧昧的微笑。
温故离似乎已开始习惯我对他笑,只是不太理解我缘何笑得如此诡异,故而稍显茫然;至于暄帝,心目中的前世女儿给他笑脸,他自然是喜闻乐见,也就没问我干吗笑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