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与我素无往来的太医,真的是在害怕他的国君我……会一命呜呼吗?
难道……这就是旁人无法体会的……所谓君与臣之间的羁绊?
作为一个才当了几个月皇帝的现代人,我还真是……难以适应呢……
“……”心中五味杂陈,我仰头微不可闻地吐息着,然后,重新凝眸于他,“起来吧。”
“皇上……”他一脸痛色地抬头来看,依旧双膝触地。
“起来。”我重复道,随后看着他一边称是一边徐徐起身,“‘一树繁花’和‘一叶障目’的深不可测,朕早已深有体会。但是既已身中奇毒,你我二人就算是在这里抱头痛哭,也无济于事。”说罢残酷的现实,我定定地注目于他,“你便尽你所能,去做吧。”
自那以后,日子似乎渐渐趋于平静。
在朝中众臣的全力辅佐下,我一桩一桩地处理着战后事宜——而听闻年饶迫不及待地率领部下从沐须城回到了皇城,我自然是赶紧送年氏母子出宫,好让他们一家三口尽早团圆。
至此,照顾子衿的任务便顺理成章地从年夫人的手中移交回我这里。
是以,入秋以来,我的生活基本上就被如下几个关键词给占据了:国事,奇毒,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