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归一笑，平凡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笑声还真有用，原本一直在发呆的燕博也突然反应过来。但因为药效的缘故，他就再也站不住了，整个身体都瘫在了平凡的身上。

还好平凡早有准备，稳稳地托住了燕博。他担忧地看着燕博，眼神里带着询问。

现在还有不少外人，平凡不能开口，只能用眼神询问燕博的状况。

燕博似乎有些痛苦，紧闭着双眼，过了好一会儿，他僵直的身体才微微放松，双眼也半眯着，看起来比之前是好一些了。

但是平凡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更加担心了。

药效过去之后就会是一个可长可短的痛苦期，只有熬过这段时间才算是彻底安全。

可是燕博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要跳过最难过的痛苦期似的。平凡怕自己的猜测成真，片刻不敢放松地盯着燕博，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平凡猜得不错，燕博的身体确实很不对劲，而且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燕博这次很有可能抗不过去了。不是夸张，而是他前面耗费了太多，而且强行催动内力的恶果很快就会表现出来。

平凡在心里反复埋怨自己。他现在无比歉疚和后悔，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师兄就不会有得手的机会。

燕博的性命也不会受到威胁，他自然也就不会强行催动内力，造成现在的后果。

和自责的平凡不同，燕博心里很清楚他会变成这样怪不到别人身上。要不是他执意要上天台的话，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

但就算重来一次，燕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就算明知道结果会不可收拾。

没有人比燕博自己更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除了感觉不到内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