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萄酒瓶打开的瞬间,教堂像是坠入混沌。明明还是冬日,明明教堂的门板刚刚被拆下来,还露着个大口子,不断有冷风吹进来。但这间教堂里头,却已经让人感觉到闷热了。
空气像是被某种古怪的术法冻结了。
祂与汉克斯牧师对峙,像是在抵抗黑暗,又像是在攀登阶梯……狂风席卷身体,夹杂着冰雪,侵袭着祂的意志,没有尽头的等待,没有边界的混沌,只有无穷的深渊和黑暗。
令人不安的号角声从天空中传来,如果头顶的方向还能称之为天空,祂看了看刚才汉克斯所在的方向。
已经空无一物。
只有一个怪影在风雪深处凝视着自己的方向。
祂露出一丝冷淡又残忍的笑,正想以绝对的力量,撕破这虚假的幻术。
祂突然听见了一个担忧的声音。
“他,怎么了?”
“啪——”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团篝火。
是宁宁……
接着汉克斯的声音出现:“教授您终于来了,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关系,都交给我吧。”闻泽宁的声音一如既往,安静、沉稳、可靠。
祂莫名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不愿意和闻泽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