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宁没露出被敷衍的不悦,正想继续询问,外出帮忙帮着牧场羊只修剪羊毛的薄荣回来了。漂亮的金发年轻人一脸笑地进门,他脱下手套,换上舒服的室内鞋,自己去厨房弄了一大壶水。
“老师,我今天去学了纺线,明天就可以织围巾给你了!”
薄荣不知从什么地方的口袋里,掏出两颗白色线团子,讨好似的拿出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像是在等待闻泽宁的夸奖。
闻泽宁配合地拍拍手,夸了他。
“真厉害。”
薄荣顺势将闻泽宁的手拉起来,吻了吻。
闻泽宁也没拒绝,被亲过之后顺手捏了下薄荣的脸蛋,调笑道:“这冬天可快过去了,你的围巾什么时候能织好呢?”
“冬天还长着呢。”薄荣也顺势撒娇,在闻泽宁看不见的地方,仿佛不经意一样,瞥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一眼。
汉克斯瞪大了眼睛,他皱着眉将手绘稿递到闻泽宁前,迫不及待地说:“教授,就按这个形状帮我找就好了,如果没有玻璃器,稀有金属的成品也是可以的。”
闻泽宁看见了画稿上那副古怪的器皿,没有发表意见。
汉克斯匆匆告辞,就好像在逃离这地方一样,一直走出闻家宅子数百米,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浓雾。就算乡下的雾气不重,但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让汉克斯感觉到后脊发凉。
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又或者不应该称之为人……
汉克斯握紧了手中的十字项链,在心中虔诚不无比地祷告,希望他所信奉的圣教神明能够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