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陌小时候没少被陶澈挤兑,向来都是有陶澄明里护着,有郭先生暗里护着,他抿唇对着陶澈笑了笑,回身把纸包点心都放在窗台上,又拿出一个看起来最为精致的递给陶澈,“二少爷也尝尝。”
锤子打在棉花里,陶澈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好歹没冲轻陌发火,一把捞过点心拆了包装,是块卷了豆沙泥的驴打滚。
“今日来没带剑,咱们还和平日里一样。”陶澄对轻陌扬扬下巴,“树枝还在吗?”
“只剩一根了,”轻陌为难道,“本来昨日还在的,今早被嬷嬷当柴火烧了,怪我昨晚比划完了就随手立在树下。”
陶澄笑道,“没事,你去拿你的,我再折一根。”说着就仰头看看树叶繁密的枝条,再跑起几步,腾空踩在树干上,跃身而起,手握住已经看好的那一根细枝,咔嚓一声就折断在手里。
陶澈叼着驴打滚在一旁看好戏,就冲着平时两人习武时他哥哥那毫不客气的进攻,不知道会把薄的跟树叶似的轻陌压制成什么鬼样子。
轻陌颇不好意思,眼神有些闪躲的对陶澈道,“二少爷见笑了。”
陶澈撇嘴,“不必管我。”又对正在清理叶子的陶澄道,“哥,你下手轻点,别伤到人。”
陶澄瞅了他一眼,“为兄甚是欣慰。”再看向轻陌,“昨晚怎么比划的?”
轻陌在两人的目光里抬起手,心脏乱跳,牙根都咬酸了,好不容易将一套动作展示完。
陶澄点点头,“虽力道不足,但比陶澈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