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带上萧倚鹤就走。
没几步,段从远扬声叫了一声:“薛宗主。”
薛玄微停下脚步:“段宗主还有何事?”
段从远慢悠悠地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桩流言,想听听薛宗主的看法——外面都传萧倚鹤没死,薛宗主对此事怎么看?”
薛玄微脸色不变:“既然是流言,不信也罢。”
“也是。区区流言,自然不必放在心上。”段从远仿佛真的只是随口提起,紧接着竟没有追问,就这样随便放下了。他以一个小法术将石桌上棋子固定,以防再被后来人弄乱,这才走下烂柯台。
夜风一扬,他肩头华发更著,折着灰白色的暗光,像是一尊老了很久的石头雕塑:“明日巳时是斗法第一场,今年俊杰无数,定是很有看头的一日。”
他走过薛玄微,朝萧倚鹤笑了笑:“那段某就先预祝这位小道友,能够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罢!”
段从远一走,萧倚鹤立刻无辜地看向薛玄微,示意自己真的只是出来散步,根本没想到段从远竟然会抛下筵席,跑到这种犄角旮旯里来。
“不过我觉得他很奇怪,”萧倚鹤小声说,“他好像认出我了,又好像没有。”
薛玄微瞪了他一眼:“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