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恪望着院中的人影,瑟瑟问道:“他在干什么?”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他在舂米。”
南荣恪又像左看去,一个老妪坐在门前,垂着头摇动着手里的竹筛,哗啦啦哗啦啦。
他又问:“那这个呢?”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她在筛豆。”
南荣恪看向了下一家。
萧倚鹤张嘴便道:“显而易见——”
“这个我知道,显而易见她在绣花!”南荣恪崩溃道,“不是,这大半夜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她蹲门口绣的哪门子花?”
萧倚鹤哼哼唧唧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不如你去亲口问问她?”
南荣恪退后半步:“这般好事,你怎么不去!”
“我去罢。”朝闻道自告奋勇,脊背笔直如一杆青竹,端的是少年意气壮虹霓,“若有任何异样,你们不要管——”
“我”字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感觉后背一凉,回头一看,几人早已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八丈之外,连薛宗主都在他们身边,萧倚鹤还挥挥手,鼓励他要勇敢。
朝闻道:“……”
薛玄微本并不欲退,但是看了眼被萧倚鹤下意识拽在手里的衣袖,也就一言不发地与他们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