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

云非羽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宁安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忙跟他说话:“皇婶,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了?”说着,宁安忽然哭了。

云非羽眉头一皱,却蓦地笑了,声音是惯有的温柔:“我没事,你别哭。”

“可是……”

可是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项宁安怎么敢说:你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在交代遗言。

她怎么敢。

云非羽知道自己解释也是白费,索性便不掩饰了,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人固有一死,老死病死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的。”宁安大声反驳。

云非羽的笑便忽然僵住了,那样苦涩,可为了不让宁安难过,他还是温柔的说:“听话,如若……”

话说到一半,远处传来动静,是进入暗牢的地板被拉动的声音,云非羽静了声,宁安也扭头往那边看去。

现在不是送饭时间。

和云非羽预想的一样,和宁安预想的不一样,进来的是两个没见过的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寨子里的人。

那两人径直走到云非羽那间地牢,随后打开门进去,也不管云非羽的身体是否吃得消,拖拽着人就往走。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他,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望着那两人冷漠的神情,以及仿佛没有人性的拖拽手段,宁安急得大喊。

可是没人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