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项云擎眼含深情,与心上人一拜。

“送入洞房~”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侯昀头一次嫌弃一个人,还是个王爷。若非场合不宜,若非身份有别,他真想开口,“王爷,您能收敛一点您对那人的虎狼之心否?”

项云擎无所畏惧。他又不瞎,夏侯昀嫌弃得那般明显,他自然看得见。

只他难于理会。

未经莲幺之手,项云擎亲自将人送回新房。等不及喝下交杯酒,刚一进门这流氓王爷就要去揭别人盖头,还美其名曰:“这屋子暗了些,玉儿又不是女子,无须遵守那些规矩,本王帮你把盖头揭了。”

他不语,任着眼前这厮在他身上施展手脚。

无人督促,项云擎便连前堂都不想回去了,直恨不能现在就跟心上人洞房花烛。

待他项云擎天上地下乱扯一通,终于亲得心上人的软舌,心上人却始终一言不发,项云擎才觉着不对劲。

“可是不高兴了?”

他红着脸,摇摇头,气息尚有些紊乱。

项云擎微微蹙眉,“既无不高兴,为何一言不发。”

他一脸茫然。

自己落了哑疾,这已不是秘密,何故如此发问。

昨夜的酒过于陈了,毕竟藏于府中地窖已有数不清的年月。也定是昨夜醉得深了,毕竟从未沾酒,陈酒连连下肚,断片自是正常。他只记昨夜自己借着酒劲同人翻云覆雨,那脱口而出的话竟叫他当成了梦呓,遗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