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觉得自己都要相信那贪色的县令得了报应死在了床上。
仿佛整个城统一了口径,颜洛知道这必然是不可能的,其中应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那日之后,那傻大个朱贤便再也没有回来,颜洛状似不经意提起道:“那傻大个怎的还不回来?”
闻树贪凉,衣服也穿不好,整个人懒洋洋的,他道:“不知,大仇得报要么逍遥快活,要么……他不会回这里了。”
颜洛又道:“他跟你这么久,你犯险帮他,他竟也不说一声谢?”
闻树摇着扇子,神神秘秘地说:“他已经谢过了。”
颜洛再问几时,闻树却不答,反道还说颜洛似乎过于关切朱贤了。
这事发生以后,颜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陛下大费周章三番五次将他召回剿匪的用意。
闻树不是一般的匪徒,甚至比外族进犯要更难缠。
闻树这几日看着挺放松,眼见没有他刚进山那会儿紧张。
颜洛却越发地犯了难。
对他而言,杀个那样的官不算什么大事,他从小便没有那些法律纲常的意识,和皇子同吃同住,不高兴了还揍人,可这事若已经被陛下知晓……
好在陛下冒着君臣相疑的危险也要将他派来此处,却不说明原由,想必是没有什么证据的。
颜洛稍稍放下心来,命云声再调查有多少官员出事近期闻树在那处出现过,还务必低调行事,宁可不查也莫要露出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