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事情,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她哑然。
偌大的房间内静了几秒。
“我在一个营地待过。”
窗外细雪飘荡,她静静启口:“那是最开始的一年,我一个人在南边的城市游荡,一天夜里,我的腿受伤了,嗯,半条腿截断,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动用身体能力让它快速复原,营地里的一个老奶奶收留了我。他们的营地内物资紧缺,有很多人都不同意让我加入。我说我只要留一个晚上就好。
“但是那个老奶奶是个好人,我没告诉她病毒在我体内变异的事,她看到我的腿伤,怕我无法在末世中生存下去,执意想要一直保护我。”
“那段时间也是冬天,伤口愈合得很慢,但总归是会愈合的。我担心被人发现,便想要偷偷离开营地。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老奶奶的孙子失踪了,营地内的人便出动去找人,我也去了,我在一个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孙子,还好来得及时,丧尸差点要对他下手了。”
“带着老奶奶的孙子回到营地后,大家对我的态度就改变了,包括营地队长在内,似乎便认可了我是他们的一员。没错,他们就是这样一个末世中仍然认为,一旦认定作同伴,便要互相扶持,互相保护。”
“人是群居动物,这样才能生存下去。靠猜疑、争抢、恃强凌弱,或许只能得到一时的庇护,但是却是没法长久的。末日中真正缺失的不是资源,而是秩序和善意。”她道,“这是那个老奶奶告诉我的。”
她仿佛已经许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靳岩刚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却静静注视着她。他或许是个很好的聆听者,江辞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便在那个营地留了下来。”
“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屋外风雪渐大。
“我在营地滞留的第三天,丧尸袭击了那里。因为我,它们受我的血液吸引而来,其中还有一头实验体,等我反应过来之时,一大半的幸存者都……”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都是因为我’这种话太自大也太傲慢,但我又怎么可以忽略,只要和秦家、席家、丧尸病毒的事扯上关系,注定不得安生。我想要……结束这一切。”
她垂下头,望向自己的掌心:“必须由我来,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