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想,也没想要眼前这陌生人的什么回报。

他冲着江屿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马背,继续向前驶去。

两人身影交错的一瞬,似是一道红光闪过,微弱得令人以为是错觉。

而萧向翎却仿若被一记鞭子猛抽过一般,猝然回头,对上江屿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诧异目光。

只见江屿胸前,挂着一块泛红的血玉。一半藏在衣服中,另一半在月下映着诡谲的光。

“萧将军,萧将军?可是有何不对之处?”

直到身后人出生提醒,萧向翎才回过神来。他翻身.下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早已渗出一层薄汗。

江屿见萧向翎又转了回来,心下一紧,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在下本是皇子府的一个小侍从,白日里怪我口出狂言,才引得这杀身之祸。”

江屿讪讪笑着,手腕颇有技巧地一抖,露出苍白而明显瘦弱的小臂,继续说着。

“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恐怕早就葬身刀下了。”

身后的顾渊听到“手无缚鸡之力”时,差点没把自己绊个大跟头。

萧向翎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江屿胸前那块玉,似是有某种悠久且陌生的情感即将破土而出,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但江屿低着头,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二人落在地上的影子。

以及愈发猛烈的雨势。

“你,是哪个皇子府上的侍从?”江屿听见那人突然问道。

“在下不才,正是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七皇子府上的侍从。”江屿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