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天注定他活下来,他不要再为谁而活。
至于为了搞清楚活下来的原因,茕淮非常听话的配合仙医的治疗。吃药取血,在药王鼎里困上十几时辰蒸熬,他一句话都没有抱怨。
先前落下的心悸,总会不经意间突然复发,毫无征兆的痛起来。
接着他会频频发热发酸,不可抑止的发着低烧。
茕淮裹着一张白绒绒的毛毯在长椅躺着,扶手边是暖炉闪着星火,冉起缭缭白雾。他经常看书看到出神,思绪游荡在他短短一生中经历过的哪个片段,闪过的数百秒让他参透了爱一个人的必经之路。
这段时间,冥帝来过,雁惟来过。
却缺了个最重要的人。
一个能给他解开谜团的人。
茕淮掀开毛毯,神情恍惚的走出房间。天界不冷不热的气温甚是清爽舒服,但对于茕淮目前情况,是有点凉意。
“你真不怕受风寒啊?”
雁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火狐毛领,熟练的套在他脖子上。
“有天帝叔叔的护卫队在,莫说小小风寒,地府横着走都行。”茕淮近来因为喝药太过频繁的原因,脸色憔悴了不少,方才还病恹恹,见他立马来了精神。
“人家鸾鸿堂堂天界第一神医,是这么被你差遣嘛。”
话音刚落,一名仙风道骨的清俊男子走过来。
“我刚刚听见有人在讨论我?”男子笑得如沐春风,“是好话还是坏话?”
“你这个人能有什么坏处可讲呀,除了无可挑剔这个缺点,其余简直完美。”雁惟拍起马屁,连茕淮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阎大太子过奖。”鸾鸿脸色红了红,为了掩饰不自在,他转向茕淮,关切的问:“霁清君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