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别思拿起剪刀,认认真真的给每一株花修剪枝叶,“我很喜欢先生写过的一首诗,遇见本尊难免有些失礼,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哪首。”
“《情困》。”
这时,茕淮才半眯着眸子,慢悠悠的望过去。
《情困》是他写给玹珺的诗,远比不上《朝慕》闻名,宛如石头丢进水里,翻起少许碧波,然后没有任何声响。
杨别思轻轻念道,“若问相思深几许,却道情困无尽处。”
他本是一介小仙,平生大概是没什么机会能遇到茕淮这种身份尊贵的人。偏偏上天似故意,拉平了云泥之别。不然,他要何年何月才能像现在这样,和茕淮平心静气的聊天。
“以后,我不许任何人谈论这首诗,你听明白了吗。”
茕淮恨不得把知道这首诗的人都杀了。
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爱是有多么卑贱。
茕淮三天两头的去后院,不知道的下人以为这位失宠的旧人要给新人一点下马威,不放点狠话没办法巩固自己的位置。
实际上是他们多虑了。
茕淮仅仅是贪图后院阳光明媚,躺着舒服。杨别思偶尔和他搭一下话,根本没有传闻中的硝烟四起。
“谁让你去刺激别思?”
杨别思溺水了,昏迷不醒,目睹的侍女说是茕淮与杨别思激烈的争吵下,亲手推下去的。
这么蹩脚的谎话玹珺居然信了。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茕淮神情自若的仰着头,“我和他没有吵架。”
“你们在做什么。”
“聊天。”
“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