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当然不想它在我这里了。”
“不是的,玹君,我、我一直将它随身携带,几日前不幸落下……”
“是齐誉给我的。”
“齐誉?”茕淮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尖锐起来,“他没有死?”
“这不重要。”玹珺寒冷刺骨的眼神将要穿透茕淮,直勾勾的窥视他心底一举一动,“不过,太子的情深义重,玹珺可承受不起。”
“玹君,罹判官他不过是……”
“别思。”玹珺骤然一转的温柔与方才的盛气凌人简直判若两人,“能给点时间我们两人叙一下旧吗?”
你看。
对待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
茕淮尝了一嘴酸涩,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吃了一筐未熟的青梅。
“是。”杨别思算是识相,低着头急忙退到不知何处。
玹珺一扬裙摆,不以为然的坐在长椅上,简陋朴素的小地方,竟被他这么一坐,映现出几分雍容尊贵。他虽是仰视着茕淮,但若有人在场,定会认为他才是那个主宰者。
“霁清,你清瘦了不少。”
茕淮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放松下来。
他怕不用一兵一卒便惨不忍睹的输给这个男人。
“你看你,总是有话藏着不说。没来这里之前,你可不像这般沉默。”玹珺眯起眼,他说话优哉游哉,完全听不出他所想,“难不成,你更喜欢失忆后的我?”
“不……”
“冥帝要是看见你这般下贱,估计也会羞辱到不敢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