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了一点细节)
小院清幽,一切都很安静。时光仿佛随着那声低吟都停了下来,高大的建棠木还开着紫色的花,清香充满在这个与外面热闹截然不同的环境。
沈修可以前从未醉酒过,自然不知他此时是何种情态。
祁刃捏着他下巴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没有收回,低头间撞入他眼眸。平日里清亮的眸子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和棠花的味道杂糅在一起,在空气中凝成另一种味道。
那味道丝丝地钻入到祁刃的七窍中,似乎想渗入到血肉里。
胸腔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跳变得怪异起来,心脏似乎承受不了这种陌生的负荷而隐隐生疼。
这种无由来而又有冲击性的变化敲醒了祁刃的警钟,他应该把这种无法控制的状态给打断。可不知怎么的,宛如着了魔般,这种令心脏疼痛的感觉却又让他舍不得撇去。
这一切,令这个泰山不崩于神色的问道宗首徒神情恍惚,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沈修可只觉得眼皮子有点沉重,可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从想要昏睡的状态中清醒。但脑子转得很慢,慢得他只认得面前这人是他要找的祁刃,可偏偏想不起来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沈修可想不起来,一手捉住那只捏疼他的手,语气中带着责怪:“祁刃,你干吗捏我?好痛!”
沈修可的痛呼把祁刃喊醒,惊怒之下他才发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难道沈修可练了什么迷幻人神志的功法?可满空气的味道告诉他,人家不过是醉酒罢了,趴在石桌上昏睡的扶右正是证据。
醉酒之人最易口吐真言,祁刃想起这句不知从哪听到的话。
他再次上前,气压低沉,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