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运进粮仓,符明渊部下暂时被安排和沙玉城其他士兵合宿,符明渊则是带着两位随行的宫人,随着马车一同进了城主府后院。

马车停下,宋奚几乎是被两位宫人给半抬下去的,他本就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好,谁知道这一路颠簸,才发现自己晕马车。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两脚着地,才算是半活过来。

宋奚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道:“我饿了。”

这次出来他没暴露身份,也不用自称朕。

宫人机灵地端上城主府送来的清粥小菜,立在一旁待命。

宋奚也不嫌弃饭菜寡淡,风卷残云地吃完后,打了个饱和就准备休息了,反正这次出行他就是个吉祥物,军务根本没有他的事。

这个念头刚闪过,门外便传来声音,“主子,符将军请您过去。”

宋奚脱鞋的手一顿,符明渊找他干什么,总不能是商量军事吧?

想着,他麻溜地脱掉鞋和外衫钻进被窝里,朗声道:“不去,我已经睡下了。”

宫人小心翼翼道:“符将军说,您若是不去,他就亲自来请。”

宋奚舒服地瘫软在床上,毫不在意地说:“让他来。”

反正他今天就封印在被窝里,哪儿也不去。

外面没了响动,宋奚整个人松懈下来,疲惫顷刻间就席卷了他的意识,没多久就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不知多久,宋奚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一会冷一会热,他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身后伸出一双手,对着他奋力一推,从高处摔落的失重感随即而来,仿佛心脏咽喉都被掖住。

宋奚一激灵,猛地弹坐起来,结果刚起身半点,就又弹了回去。

窗外还是大亮,宋奚看见男人坐在他床头,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反应过来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宋奚咽咽口水,问:“你,你在做什么!”

符明渊说话还是淡淡的:“陛下,臣来请你去议事。”

宋奚被被子死死裹着,气得耳根都红了,“我不去,你快点解开!”

符明渊没作答,两手一捞,就将裹得跟蚕蛹宝宝似的宋奚抱起,抗在了肩上。

宋奚差点被颠吐了,内心的话脱口而出道:“符明渊!你有病是吧!”

符明渊没计较他骂人,隔着锦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

宋奚瞬时脸涨得通红,对着他一句接着一句骂起来。

两人动静闹得不小,贺城主哪里坐得住,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符明渊肩上扛着位玉面公子,那公子气得脸颊通红,对着符明渊怨声载道地骂,反观符明渊本人,神情十分淡定,正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走来。

贺城主拱手,讪笑道:“符将军,您这是……”

符明渊按住乱动的宋奚,面不改色地胡诌:“谢运,我的谋士,跟我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