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秘色这才勾了唇,纤手掩着唇角,笑得快意:
“该!”
“可把咱家折腾死了。”
大档头笑了笑,又低声禀报:
“前些日子,好些宫人突然暴毙,那症状,和诏狱里暴毙的那些天女颇为相似。”
郁秘色梳着头发的手顿了顿,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
“都是因着谢梦莱死了,没有‘故峰雪’续上了吧?”
大档头想起诏狱中的惨状,也有些难过地沉了脸色:“恐怕是的,不过也算替咱们肃清了内廷。”
他说着,觑着郁秘色脸色有些沉重,便又换了话头:
“自皇上为前朝诸多冤案翻案后,坊间的风评越发好了些。”
“太后也说,想借着天下归心,给皇上祈福。她老人家想在京畿诸省的庙中大开水陆道场,施粥济民,若是国库钱银不够,她愿意用自己的体己。”
郁秘色轻笑一下,摆了摆纤手:“哪有这样的道理,国库比前些年情况还好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太后掏自己的银子的。”
“何况……咱家与师兄的计划,正好可以借太后的名义落下去了。”
大档头了然地点点头,抱拳压低了声音:
“厂公说得,可是将京畿周边的积善堂和育婴堂悄悄彻查、记录在册的事。”
郁秘色点点头,修长的指在下颌摩挲着,微微皱眉:
“就是没想好,这事由谁出头才好。”
大档头哈哈一笑:“厂公,借着太后的名义,小的倒是有个好人选。”
郁秘色脑中一转,立刻挑起了秀眉,笑得莫测:“柔训公主吗?”
大档头拱手笑起来:“厂公明鉴,柔训公主细心坚韧,又素有善名,更与咱们同心,请她接管积善堂和育婴堂,民间亦无人可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