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裴瑜自来到萧王府,当起了农民。他每日辛勤耕作,照顾好花草,医痴一发,竟觉得颇有意趣。
萧元暂且将研究心药、照顾药草一事丢给他,手头也算得了空。
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虽均照着他本来所愿的发展,却还是不够。
他推进地不够快……
他随时可能失败。
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王爷,”阿星小心翼翼推门进来了,“三皇妃求见。”
“不见。”
如此果断地拒绝,阿星已经听太多次了,他平静继道:“三皇妃偷偷将静辰公主带出了皇宫,说是要见您。”
手头的毛笔忽悬停在纸张之上,底下的黑墨在宣纸上渐洇渐圆。
啪!
萧元猛地丢下毛笔,猛一起身,竟有些手忙脚乱。
“阿星,本王看上去如何?”
阿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挺好的,就是王爷你多日未眠,脸色不太行。”
“是么……”他揉揉脸,忽将就地就着桌边一盆也不知什么水,掬一手来洗把脸。
阿星的眼睛,瞪得比天边的月亮还圆,像极了在瓜田里上窜下跳的猹,一低头,所见之处都是瓜。
萧元尚未整顿妥当,正有些失措,忽由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舅父……芙笙不请自来了。”
芙笙在门外等了片刻,手里拎着食盒,指腹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拎把。
稍顷,阿星打开房门,笑着请她进来。
她一抬头,便见到端坐在桌案边的萧元。
他正坐得端正,低头批阅一本政务,沉着认真。
“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异于平日的低沉。
轻迈莲步走近,她轻咬朱唇,将食盒放到他的案上:“芙笙听皇嫂说舅父辛勤,特准备了一碗热汤。”
“萧元。”他复强调一遍,目光紧随着她手中的食盒。
芙笙碍于此处有阿星方尊称他一声舅父,如今被他强调了,不免面颊发烫:“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