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殊微微一笑,宛若繁星闪烁,江舒白在那一瞬耳边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他的心也偷偷的停了一下。

那时的江舒白还不知道什么是“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

只有此人,唯有此人。

傅宴殊见怀中的小孩子恢复活力,便声音轻柔的问他:“能走路吗?”

江舒白知道大师兄的意思,他本想撒撒娇赖过去,他喜欢被大师兄抱着的感觉,可他又怕大师兄会不喜欢娇气的小孩子,便用力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走路。

傅宴殊得到了肯定答案后,缓缓蹲下身,将怀中的江舒白放到了地上,他起身看了看天边的圆月,微笑着伸出了手在江舒白的面前,“小白,夜已经深了,我们走吧。”

江舒白一晚上感受到了太多的幸福,他恍惚间宛若做梦一般,这些都太不真实了,但是若这是梦,江舒白愿意一辈子都活着梦中,活在有大师兄在的梦里。

江舒白试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将手缓缓的,郑重的放在了傅宴殊的掌心,他的手只有大师兄的一半,但真实的触感终于让江舒白放下了心。

他没有做梦,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大师兄的温度,不是想象中的温暖,反倒带着一丝凉气,但正是这股凉意让江舒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不是梦,他很清醒。

就这样,江舒白被大师兄牵着一同回了大师兄的住处,也是江舒白后来一直住到长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