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抿着嘴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她。
傅里帮他掖掖衣领,“上神,你也一样的好看,在日光下的样子……好生俊逸。”
“果真吗?”
从傅里手中夺回自己的衣领,淮安愈发害羞,背对着她走向床榻径自坐下,仰脸看着傅里。
看淮安走回床上躺着,傅里明白他一定是伤口疼得厉害了才不由自主地躺回去,于是她交待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便又去厨房端了碗水给淮安。
这回是热的。
可刚回到淮安的卧房,傅里却发现他已经穿好了一身玄色的外衫,长身玉立地拿着折扇背在身后,修长的骨节微微屈起,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扇骨,看样子是在等她。
“上神要去哪里?”
傅里端着碗水,额前的碎发被她疾步走回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乱,却别样的可爱。
淮安接过她手中的水,仰头喝光,不动声色地皱起的眉头暴露了他其实并不想喝的本意。
“……”傅里抿着粉红的嘴巴捧回那只碗,心中涌起的那份情绪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是什么,“上神要去……”
还没等她把问题又重复一遍,淮安便丢给她一件他的长袍,“穿上,带你出去玩。”
傅里的兴奋时间没有超过一刻钟——
刚出院门,她就看到了将门外两只被定住的狐狸装进大竹筐里的淮安。
从背后看过去,他丝毫不像是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样子,更别提先前那隐约流露的虚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