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搬起一块石头朝祁修砸了过去,他动弹不得, 只能任凭那坨比他脑袋还要大的石头径直朝他飞过来, 被砸到之后,便愈发动弹不得。
看见祁修那黑色鼻尖上缓缓流出的血迹, 淮安捂着肩上的伤口默默后退了半步。
里里真是一只好生可怕的母狐狸。
同样欣赏着祁修流出鼻血的傅里对自己将石头砸出去的命中率表示十分满意,回手来掏淮安的胳膊,“上神, 我带你回去疗……”
“伤”字还没出口,傅里便捞了个空。
神呢?说句话的功夫怎么就不见踪影了?
回头一看,那顶着一头公主切的淮安正灰溜溜地往小院的大门徘徊。
“上神,”傅里看了眼被定在原地的奸|夫|淫|妇,确认他们没有办法逃跑后,拎起裙角追了上去,一把揽住淮安的肩膀,“怎么不等我扶你回去?”
“不,不用麻烦了……”
傅里皱眉看着身侧这位彬彬有礼的淮三藏,眼神露出诧异。
“上神,你怎么了?”
对于牺牲自己头发而保住她秀发的男人,傅里对他有着无比崇高的敬意与感激,看到恩人受伤,自是义不容辞地揽下照顾他的责任。
淮安面对着自己不惜牺牲了头发也想让对方高兴、结果不但没有感谢他却仍旧虎虎生威地举着石头砸同类的小狐狸,有着相当畏惧的情绪和惶惑。
他不够帅吗,里里为什么没有感动?
内心的失落与悲伤让淮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只想将伤心甩在身后置之不理,可傅里竟轻快地追了上来,而且还……
还那么……可爱。
试问九天之上哪位有定力的神仙能顶得住这般可爱的小丫头。
反正他是顶不住。
听闻傅里这样问他,淮安略显苍白的嘴唇抿出笑意,像是为自己方才的无理做出解释,“我,我伤口有些痛,想要回到卧房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