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应立刻跟着问:“天师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天师马上持杖弯腰,恭维说:“臣夜观天象,算得今天是个吉利日子,陛下必能一展雄风,所以特地前来观望。”

“……”

将想来吃瓜说的如此出淤泥而不染。

忽的又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在一众汉子里显得格外清流:“那天师的意思是,不是吉利日子陛下就不能展了?”

沈槐突然从殿外走来,不同于上午的清雅服饰,此时她身披轻甲,腰配长剑,铁片在阳光下煜煜生辉,照的她有股刚强之意。

“镇远将军?啊,好久不见。”天师不疾不徐笑说,“将军这番是打算卸田归甲了?”

沈槐一摆手:“哎,不敢,臣可没这想法,此番前来,只是想见陛下一面罢了。”

“啊,确实,险些忘记镇远将军还是三公主了,是臣冒犯。”风烬尘莞尔一笑,“此地正处兰亭,风景宜人,想来将军也是很喜欢的。”

而后他看向迟应。

迟应一顿,脑子里还是沈妄那边传来的热身运动节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自从穿到这,他俩的联系几乎天天挂着,热恋中的情侣都没这么勤快。

风烬尘又笑:“说来,臣还是第一次在诗词集会上见到陛下的身影,当真是难得。”

“……”

沈妄不是说他从来没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