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邵清盯着他道。

端木严忙应着:“对,对,兄台见谅,小弟说话,确实啰嗦。情形是这样的,我原本是要去荆湖南路(今湖南省)的浏阳县寻访杨先生,但盘旋京城的十余日里,忽闻苏子由先生正在注释《诗经》小弟毕生最爱,莫过于《诗经》故而决定转往筠州,拜会子由先生。”

邵清道:“喔,浏阳与筠州,相去不甚远。程子的洛学与二苏的蜀学,却相去甚远。”

姚欢也觉得好笑,想来,识人眼光犀利如程颐这样的大儒,应是一早就看出来,这个端木公子,是个浮躁善变之人,哪有半点潜心求学的态度,因而才打发他走的。

不想端木严却好像没品出邵清话里的意思一般,反倒惊喜道:“兄台听来也对洛学与蜀学颇有心得,所幸此去江州,有五六日船程,愚弟定要向兄台多多讨教。”

邵清只想扶额。

她在邵清肩后,身形稍稍动了动,邵清便已觉察到,明白她也不耐烦再听,想甩脱此人。

邵清于是向端木严拱供手:“舍妹畏寒,吾等先入舱避风了。”

第292章 小公子其实还行

邵清为了清净二字,挑了艘只有十间舱房、中等形制的客货两用木船。

结果可想而知,船不大,客人便不多,那位雀儿般聒噪的端木公子,他们躲都躲不开。

近水多潮,舱房又狭小,船客白日里都将木门敞开着通风。

端木严的舱房在邵清的隔壁、姚欢的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