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脸色变幻,气势一下子矮了一大截,目光却仍有些不忿,嗫嚅道:“过去的事倒罢了,老爷有没有想过......若真是让应怀玉成了侯夫人,她往后会不会......给二弟吹枕头风报复我们?其实妾身方才倒是想到一个法子,怀玉虽然父母都已不在,但应家本家尚有她的族人,不如......”
*
翌日午时,木樨堂内。
“侯爷,刑部消息,说那忍冬......一刻钟前被黑衣人劫走,官兵追赶不及,让对方给跑了。”王岩禀报道。
李韬靠坐在摇椅上,仰头微合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嗯。”
“还有一事,禁军在宫中四处搜寻,找不到那枚遗失的玉佩,后来刑部的唐大人也亲自带人搜查,最终还是徒劳而返,”王岩迟疑,“玉佩会不会还在忍冬身上?”
李韬:“不会。”
王岩听他语气如此笃定,怔了一怔。
李韬抬手,张开五指,在他掌心之中,竟有一枚碧绿色的观音吊坠。
王岩微微睁眸:“这莫非是......”
李韬收回玉佩,淡淡道:“忍冬是我十多年前安插在燕王府的人,之后燕王又把他弄进了刑部。当日在宫中他被楼知春发觉,实属意外,我那时假意追捕,就是为了拿到玉佩。”
没想到忍冬是李韬的人,当日他竟是暗渡陈仓......把玉佩偷偷给了侯爷!
王岩恍然:“怪不得禁军怎么搜都搜不到玉佩,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劫走他的——就是燕王的人!”
“不错,”李韬双手交握,抬眸望向他,“他手里没有玉佩,燕王势必会起疑心,这几日,你暗中派人盯紧燕王的地盘。”
“是。”王岩心里直打鼓,侯爷留着这玉佩做什么?而且,他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