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又跑到了还在他二人还在清云洞府的时候。
那时候也有一次相似的情况。
当然,那时他衣冠齐整,体态庄严。
他和泠儿去沧州为仙尊取药,回途遇妖伏击。
其实那妖大是大了点,修为倒一般,他一人也足以将它击毙。
只不过泠儿当时年岁尚小,心性不稳,又有想借此锻炼一番的心思,他便住了手,由她去。
谁知,他却是轻了敌。
那妖心思诡秘,竟装死引泠儿上前,待他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他自是不愿泠儿受伤,便代泠儿受了这一击。
而他那会儿其实还有一道旧伤未愈,这两下加起来,倒是真有点吃不消,连带着也错失了杀了那妖最好的机会。
彼时,他重伤欲厥。
泠儿也是傻,以为他死了,哭了许久,举着剑便要替他报仇。
报仇……
言息月睫毛微颤,环着宁远远肩膀的手愈紧,嘴角浅浅地抿出了一道弧度。
泠儿,而今,你与从前的选择不同了呢。
宁远远正想回说马上就到了,不用休息,却忽觉绕着她肩膀的胳膊缩紧了不少。她以为言息月的心疾又犯了,于是停下脚步,问道:“阿月,是心脏又疼了吗?”
“没有。”言息月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宁远远惊奇地挑了下眉,她道:“没有就好,咱们应该快到了,你再撑一下啊。”
言息月道:“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启唇:“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