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摇抚摸着狗狗的头,闷声不语。
你怎么在这里?
独摇歪着头思考一会儿,道:我一直跟着你们啊。
唐渚懵了,他们居然没一人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尾巴,难怪不管他们走到哪儿都能遇见这家伙。
唐渚好奇地打量着他,你会说话了?活尸不是不能说话吗?
我一直都能说话啊,不过我在棺材里关得太久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嗓子一时之间发不了声,出来适应一阵子后就可以说话了。
毛呢?
没了。
很好,简短明了。
唐渚掀起帘子,外面烟雾朦胧,山石嶙峋,途经之地十分偏僻荒凉。他瞅瞅前后抬轿子的人,心底凉意丛生,只看一眼就知他们不是凡人,面容阴邪活似妖物。
活人不会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
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会坐一回花轿,更没想到居然会把自己稀里糊涂地嫁出去,简直是够了!
现在可好了,这轿子一直没有停过,他压根就没有脱身的机会啊。
独摇见他坐立不安,心下愧疚不自觉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们,可是遍寻不着,听见晚上街上会有很多人,心想着撞撞运气说不定能碰见你们于是就在街上四处走着。
嗯,现在不仅找到了,还顺便坑了我一把。唐渚不客气地说道。
我没想坑你。独摇听出唐渚的怪罪之意,不禁为自己辩解道:都怪这块奇怪的玉。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衣服里面摸出他口中所说的那块玉。
唐渚从他手中拿过一看,入手冰凉是一块上佳的金镶玉,除此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这玉怎么了?难不成它能开口说话叫你把我推入花轿中?他冷哼道。
独摇双颊微红,窘迫不已。他就知道说出来,唐渚也不会相信。
不过他还是要解释清楚,这块玉真的很邪门!自从我拿着它之后就一直能听见一个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在我脑海中响起。
那他说了什么?
唐渚本以为独摇是做了白日梦,这会儿净说些胡话,可最近稀里古怪的事经历太多,他也不再觉得独摇是在胡说,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独摇:他让我一直往前走。
往前走?这是什么意思?
默契一般,听见这句话时独摇也很困惑。他以为自己见鬼了,或许正是鬼在与他说话,他心里惊惧交加迟迟不得安宁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此刻独摇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仍止不住双腿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