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烨这个笨蛋居然没告诉我,他说的磷粉是荧光粉。
我现在真的是成了黑夜里最亮的仔了,躲哪儿都能被人一下子揪出来啊。
在我的怒气值快升到最高之际,斐烨赶紧召唤回磷粉,确定身上没有荧光了,我才心情好转一点。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
不用,我怕你这个白痴尽坏我的事。
我无视斐烨难过的表情,转身进了宅子。
宅子里非常安静,连一阵风吹过都能吹得清清楚楚。院墙前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里面的烛光也跟着摇晃,地上的影子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颇有一种走进了恐怖片里的鬼宅的感觉。
但其实院子里布置挺精巧的,林池独特蔚然成风,月色与水光相融,肥硕鲜美的鲤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看这个头应该不输给太上老君养的鲤鱼。
我估摸着轻手轻脚来到主房,刚要伸手推门,拐角处一间屋子里传来动静,像是有人要走出来了。
我心头一惊,立马弯下身子一躲。
那人没有发现我,他提着油灯往另一个房间走去了。
根据斐烨的描述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于是我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着他来到了厨房。
臭小子,原来是晚饭没吃饱,大半夜饿醒了,跑到厨房翻箱倒柜找吃的啊。
他在灶台前忙着找东西,全然不知我就站在他身后。
我取出篮子里的一根黄瓜,趁他没注意抵在他腰间,威胁道:不许动,你敢动我就捅你。
他吓得嘴里的冷馒头都掉了。
你是谁?闯进我家想做什么?
你说我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你干什么?说着,我拿起另一根黄瓜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你偷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找你还回来了。
你死心吧,世人皆知我任很方偷心从来不还。
噗
一口黄瓜碎末渣子全部吐出来了。
我现在是真的想要用黄瓜捅一捅他的脑子了。
大哥,你耳聋吗?听不出来我是男人吗?
不好意思,真没听出来。
我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尼玛的,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婉转地羞辱我,还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任很方。
我只听说过脸很方,第一次听说任很方。
我怎么觉得有被内涵到?
我没理会他这弱智的问题,捡起地上的馒头塞进他嘴里,动作麻利地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因为脸上蒙着布巾,所以我无所畏惧地站在他面前,才不担心经过这一夜,他会记住我的脸。
但是事情往往发展的叫人有点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