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裕王惊诧:“是他不能人道了,还是……”

“也没有到那种地步。”怀淳知道的也不尽然清楚,但是他知道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魏承唳后来将此事告知皇帝,却反被关在寝殿。”

“不仅如此,皇帝将那太监五花大绑交给魏承唳,还给了他匕首毒药等一应物事,逼着他将那太监虐/杀。”

怀淳说到这儿,裕王倒吸一口冷气:“魏承唳那时候也不过几岁吧,如何就能让他杀人呢?”

怀淳没有回答他,继续道:“最后那太监死相凄惨,魏承唳也因为那事吓得整整发热近半月,后来忽有一日他便痊愈了,只是性情大变,除了在二殿下面前稍微收敛一些,其余时候都十分疯癫。”

“还有一件事。”柏砚看了怀淳一眼:“皇帝曾经当着魏承唳的面儿告诉皇后,次子不堪大任,连二皇子魏承澹都不如。”

裕王怔住。

怀淳也怔住。

柏砚看着怀淳:“此事你没有告诉魏承澹,是怕影响他,但是你却忘了,不知道魏承唳是一个疯子的魏承澹,时时有被害死的风险。”

“你所认为的为他好,其实也是在害他。”

魏承唳的疯不是一件事的结果,而是接连不断的打击所累积的怨愤。

魏承澹不受宠,身为另一个嫡子的魏承唳自懂事起便觉得自己是天定的太子人选,哪怕那时他尚且年幼,他也知道自己比魏承澹强。

只是没有想到,那太监的报复让他变得疯癫,身上的折磨是他后来多年的梦魇。

而皇帝的那句话则是另一只推手,将他送进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