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话有些寡情薄意,但是在这个时候,能够多坚持一日,便能让大梁的百姓多逃出一个……”

“你们都有妻儿老小,他们或许在郢都,或许在其他府县,所以更要守住这块地方……她们等着你们回去,也等着你们将北狄人击溃,得胜回朝!”

“我们能挡得住北狄人吗?”

一道虚浮的声音出现,柏砚闻声看过去,二人目光对上,一时间,彼此心中情绪难言,他们都知道北狄人有多厉害。

“守住贵溪府”这几个字听来容易,但是只有他们知道,守住贵溪府便意味着生死难定。

柏砚沉默了一瞬,再次开口:“萧九秦能做到的事情你们也能做到。”

“可是平津侯他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柏砚忽然间笑了,他看着诸人,“你们同样是大梁的将军,萧九秦他能击退北狄蛮子,你们为何不能?”

“在这战场上没有他,你们便骑不了马杀不了敌人了吗?萧九秦也是人,他五年前也不过才十五岁,不也是毅然决然投身于战场……难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你们都比不过吗?”

柏砚一席话振聋发聩,这些人总是习惯性地去仰望萧九秦,却忘了五年前萧九秦也是一个才上战场的少年。

谁能一生下来就在战场上无往不胜,那都是一次次的流血牺牲换来的。

萧九秦受过的伤太多了,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受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