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要更稀一点。

也就是这会儿,他们才注意到柏砚瘦削的身子,据后院养伤的将士说,柏砚这两日与大夫一起照料他们,将自己屋里的软和被子都拿出去让他们用,毫无当官的架子。

一群兵痞子大眼瞪小眼最后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有什么事?”柏砚放下账本,淡淡开口。

“属,属下……”一个个支支吾吾,都不知道从何开口,他们气势汹汹上门挑事,最后却恨不得灰溜溜地遁走。

“你们没事,我倒有事。”柏砚起身,目光扫过一众人,“擅离职守、以下犯上、硬闯官邸,数罪并罚,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

他并不盛气凌人,看起来也淡漠得很,而且字字句句并没有说错,那一群兵痞子愣了下,慢慢垂头,“属下等认罪。”

“那好,现在出去,自领杖责十下。”

“啊?!”

“这……”

“怎么?嫌罚得太重?”

“不不不。”根本就是这惩罚太轻了,比起平津侯军纪严明,柏砚口中的杖责根本就不算什么惩罚。

一众灰溜溜地离开,府里的下人心有余悸,往柏砚面上瞟了眼,“大人,这些兵痞子平日里就这副模样,您为何要这样宽容,那不是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吗?”

“北狄兵临城下,不管他们从前是怎么样的人,这个时候,都是一份助力,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发挥极重要的作用。”

“惩治了又如何,我毕竟不是平津侯,没有资格处置他们。”

“莫要忘了,大梁的武将一向与文官水火不容,没得在这时候再平添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