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懂得多,只是我用心去看了。”曾玄声音渐渐低了,宋榷却忽然凑近一步,伸手扣住曾玄的下颌,

“你的意思,我没有心?”

他声音阴恻恻的,曾玄却不退不避,甚至连半分挣扎都没有。

“我没有这样说,你想多了。”与曾经的百顺百依不一样,曾玄现在时而露出叫宋榷感到陌生的神情。

他渐渐生出一种曾玄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而且在这个时候分外明显。

“既然这样想了,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羡慕柏砚和萧九秦,觉得我对你不好,是不是?”

宋榷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曾玄疼地微微蹙眉,但是却被宋榷以为是他对他的嫌恶。

“曾玄,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宋榷厉声威胁。

曾玄却嘲讽地笑了,“身份?作为你的奴才的身份……还是说,你的禁/脔?”

他一把挥开宋榷的手,“我的确羡慕他们二人……”但是羡慕的不是他们二人如何琴瑟和鸣,只是羡慕他们能彼此信任,全然没有猜忌。

“信任”两个字写来是多简单,但是这世间能做到的万中无一。

曾玄不想和宋榷每一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但是每每从宋榷口中听到那些无端的猜忌和威胁,他便心中泛起恶心。

而且他一次次的妥协和后退,也让宋榷勃然大怒,心中的怨怼越发深重。

“你羡慕也无用,这辈子你只能与我死在一处,无论是在霄阳府还是在这郢都,你都不能再离开我视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