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麒乖。”萧叔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阿砚呢?”

“哥哥在屋里。”

正说着,柏砚走出来,“萧叔回来了?”

“嗯,临时出了点事,便晚了两日。”萧叔一身风尘,柏砚先给他倒了一杯茶,“是发生什么事吗?府中本也无什么事,您这么着急赶回来……”

“听说你近来与三公子走得很近?”萧叔试探问道。

柏砚点头,“是有些。”

“仅是‘有些’?”萧叔看了眼柏麒,小孩儿往柏砚面上看了眼,一步三回头往屋里去了。

“我与他不可能形同陌路。”柏砚沉默了许久最终蹦出这么一句话。

萧叔手下动作一滞,杯盏与石桌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您也知道我的心思,没有将面子扯开已经是诸多忍耐了,”柏砚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放在平时是不可能与萧叔说一句重话的,但今日就半点不想退缩,他盯着自己的手,“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可最后会伤了你。”萧叔担忧看他,“三公子那脾气,刚回郢都时你二人总是针锋相对,现在却……”

“针锋相对也好过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柏砚破罐子破摔,“我不敢试一试,但连亲近都不许,我难受……”他忽然抬头,看着萧叔,“这五年我忍够了。”

五年前他尚且无能,任由二人分隔两地,自己只能将所有的惦念、渴求尽数埋在心里。

但是五年后,他不求二人能在一起,但起码不要冷漠得跟陌生人似的。

萧九秦是他从前触手可及,如今却求不得的人,这段时间的亲密让他不禁贪心,想再久一些,久一些……最好二人能维持表面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