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顾其他,扯着萧九秦就往外走,亏得二人身处的位置偏僻些,很少有人经过,但是饶是如何,还是引得不远处的寥寥几人看过来。
而且柏砚也错估了一件事,他根本拖不动萧九秦。
柏砚:“……”
眼看着柏砚一贯淡漠表情几欲崩裂,萧九秦反手扣住他,“到底你我二人谁更胡闹些?嗯?”
那一个“嗯”字轻飘飘的,偏命中柏砚的死穴。
曾几何时,这个人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烦他,可到底不比当年,柏砚对萧九秦曾经没能彻底狠下心,如今就更不可能狠下心,相反的,只要他有所不满,柏砚就下意识地要哄他。
柏砚往后一退,靠着墙,一瞬间的无力感将他几乎裹挟进去。
“萧九秦……”柏砚叹气,“我不是盲目的要去做一件事,赈灾之事我是深思熟虑过的,你拦不住我……”萧九秦要说话,柏砚拦住他,“更不要想着用其他的法子。”
他指着宫城的方向,“我想做的事情不多,虽然这次是有私心,但是有一部分也的确是为永州府的百姓,”唇边溢出一点隐秘的惨然,“你说我沽名钓誉也好,说我汲汲营营也罢,这一次没有人能拦住我。”
“你刚回郢都,但我知道你有暗桩,这里的大事小事你都知道得不少,所以……纵观整个朝堂,你看看谁能比我更合适?”
“品级高者不少,但哪一个不是别有用心,真心为国为民的,又是寒门士子,别说去赈灾,他们连句话都递不上来,”柏砚吐出一口浊气,“你派人去永州府查过,无论是为谁,今日能告诉我这些,我很感激,但是至于其他……我劝你别掺和。”